鸽叽_凤鸣

博多拉面,全职,剑三,阴阳师。目前只有光切马场林明唐不拆逆,可以的话点点关注和爱心,早日赚钱养家,泪,感谢。

【光切】不可言说的日记04

完结散花!鬼兵部在?出来吃狗粮!这次更新5000多字可能要一定时间阅读啦!下一次更新应该会是现代paro了,转世光X刀灵切的奇妙博物馆之夜!w


——


“冷静下来,鬼切。”

 

寂静的黑夜山让对方声音变得更加有穿透力,这一声“鬼切”唤回了差点失去的理智,不仅是鬼切,鬼兵部也消去了刀刃一半的火焰。

 

来人正是源赖光。

 

曾听说最短的咒术就是【名字】,此言不假。眼前这位源赖光轻轻松松地把鬼切的情绪控制了下来,即使鬼兵部发现鬼切体温并没有下降,但刚才近乎失控的情绪已经平复,它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源赖光没有发现黑夜山的鬼切,那他们会迎来怎样的夜晚。

 

它绝不想伤害到任何一个源氏族人。

 

心生沮丧的鬼兵部还没等鬼切解除命令就私自变回了武士头盔的模样,并沮丧地蹲在了鬼切身后,显然没有之前的的得意劲儿。更让它难过的还在后头,源赖光并未发现鬼兵部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鬼切一人身上。

 

“嗯?你变回去了?”

 

“……看什么看。”

 

鬼切依旧不领情,明明看上去是个成年男子,心智倒和成长期的小孩儿差不多,别扭得很。但源赖光早就习惯了鬼切这种态度,毕竟说到底他和鬼切还是有层不能说的仇人关系,今日不同往日,当然不可能指望鬼切能像从前一样心存感激。

 

不过鬼切还是有一点伤到了源赖光。

 

“你的角呢?”

 

源赖光像往常一样研究着鬼切的样貌还有妖气,要把鬼切吃了的炽热眼神让鬼兵部都情不自禁地转移了视线,更别说脸皮其实挺薄的鬼切本人了。

 

这些年鬼切断断续续变回过几次,每一次都要被这么考量一番,他每次都觉得源赖光是故意调笑他,可抓不到过于认真的源赖光的把柄,好像这人真的没有任何私心一样,就算有也是为他着想一样。经过几次复原,鬼切逐渐掌握了控制妖力的方法,他强行将鬼角压制了下去,在源赖光眼前的鬼切是从前两人还未决裂的模样。

 

如此陌生又熟悉。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在一旁的鬼兵部很想告诉主人它看到鬼切隐隐约约还是看得到鬼角尖尖,但它看到的东西比鬼切隐藏起来的东西来得更为重要。

 

“你的手怎么了?”

 

鬼切明显也感觉到了源赖光的异常,按往常来说,即使没有鬼角源赖光还是会出于“学术”触碰他,而现在他并没有出手,回想起刚才的争锋相对,源赖光用的并不是他的惯用手,若不是还未彻底丧失理智,鬼切那一刀足以砍进源赖光血肉。

 

答案就在源赖光用袖子遮住的右手上。不由分说的,鬼切一把扼住了源赖光的手腕,换作往常,以源赖光的反应能力早就能阻止鬼切,但这次源赖光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竟然瞒不过去,也没有瞒的必要,他干脆抬起手来让鬼切看到他的手。

 

原本骨节分明的右手上惨白得可怕,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上头竟然寄生了一只虫茧,附着在虫茧的细小血管正源源不断地汲取源赖光的血液。

 

这绝不是死物,隐约可以察觉虫茧内部在轻微地颤动,仿佛马上就要破茧而出。鬼切想起刚才遇见的妖物,上前抓住源赖光的衣领大吼道:“你干嘛把那东西移植到身上,不要命了?!”

 

不得不说,此时凶人的鬼切还挺帅的,如果忽视轻微踮起的脚的话。

 

“无碍,还在掌控当中,你担心我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年龄见长,那个沉稳不多言的源赖光已经渐行渐远,现在的源氏族长有了从前没有的几分生气,甚至还有些调皮。不过有一样是不变的,源赖光依旧是没有选择坦然,说话只说最重要的东西,鬼切相信他不会被虫茧反噬,可略显苍白的脸色证明源赖光并不好受。

 

“没,”鬼切很快便否认了源赖光的猜测,看源赖光还能和他斗几句说明确实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他不喜欢源赖光的自说自话,“要是你死在这,很麻烦。”

 

“你果然担心我了。”

 

“……”

 

鬼切放弃了和源赖光交谈,自顾自地准备往山上走去。源赖光见状,收起了刚才似有似无的笑,他用左手抓住鬼切手腕,说道:“这次你先回去。”

 

和上次一样,源赖光没有选择让鬼切跟随,二人站的地方正好一明一暗,源赖光藏在树荫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而鬼切正因月色影响开始难以控制鬼角的生长。鬼切有些愤怒,他头也不回地甩掉源赖光的手,鬼兵部怕鬼切又暴躁到失去理智,赶紧衔着鬼切衣角不让他继续走动,此时鬼切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话。

 

“我想知道原因。”

 

和源赖光相处的年月里,无论是还没有恢复记忆当源赖光的傀儡,还是得知真相决心鱼死网破的时候,鬼切从未问过这个问题,他原可像从前一样选择无视,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现在他想问问源赖光,为何要自私地做出选择,最初源赖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类啊,私自将他封入刀内。

 

源赖光很明显没有预料到一直以来对他不多问的鬼切竟然主动开口关心他,应当是关心吧。源赖光真的是败给了妖怪,唯一败给了这个名为鬼切的妖怪,还好鬼切没有选择回头,源赖光可以掩藏下那一点点的失态。

 

当然,鬼兵部知道了,赶紧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还记得我们当年斩杀的土蜘蛛么,”源赖光瞟了鬼兵部一眼,只停留了一秒就让鬼兵部吓掉了一块小小的甲片。源赖光没有选择阻拦鬼切,他往前走了几步,和往常一样走在鬼切前边,道路崎岖,身体正被妖物蚕食,源赖光以刀为杖一步一步往黑气最浓郁的地方走去,“本以为那些是京都最后的余孽,没想当年土蜘蛛首领还留了一手……咳……”

 

源赖光已然有些体力不支,本来按计划他可以慢慢找到妖怪巢穴,当鬼切气息突然出现在黑夜山时他便打乱了计划,到底还是人类身体,诸多问题。

 

“……走慢点。”

 

鬼切声音很轻,但足够源赖光听见,他到底还是一个善良的妖怪,看着源赖光略显疲惫的背影忍不住走了上去,扶着源赖光往目的地赶去,他目视前方没有看源赖光一眼,而源赖光也没有看鬼切一眼,彼此之间靠得这么近,却忍着让心离得远一些。

 

“当初你放走的那些蜘蛛,有一只体内有它的意念,那些小蜘蛛太弱小,灵气胜于妖气,你我都没发现,任由它在鬼域生长,这也是你我没有察觉它从鬼域逃出的原因。”

 

“当年我与它们签了契约……你不让我插手,是否和这有关?”

 

虽然鬼切在一些地方总表现得迷迷糊糊,但好歹是经由源赖光一手调教,在正事上保持着极佳的敏锐性。源赖光赞许地看了鬼切一眼,缓缓说道:“如果强行将它斩杀,势必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所以我打算选择净化。”

 

源赖光对待妖物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毕竟净化并不能斩草除根,他和那个叫安倍晴明的男人不同,是个心狠手辣的阴阳师。

 

“但它很难缠,你上来时应当也发现了我命人布下的阵法……你虽由源氏重铸,却依旧是一把妖刀,若控制不好,容易被阵法吞噬。”

 

“你知道我不怕。”

 

大江山和海国之战鬼切都没有畏惧过,区区一个净化阵法所要承担的风险也比战争轻多了。

 

“但是……我有些怕了。”

 

源赖光笑了笑,故作轻松下是真情实意的担忧和不能说出口的爱意。

 

“……和你决战前我都不会死!”

 

鬼切拔高音量吼了源赖光一句,吓得旁边的鬼兵部差点找不到脑袋,鬼兵部刚想吐槽一句:“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啦!”,却发现看上去凶狠狠的鬼切绯红了脸颊。

 

“嗯,我信你。”

 

源赖光笑得更开心了,他轻轻握住鬼切的手,这次鬼切没有选择放开,看似不情不愿手依旧握得紧紧的,闪瞎了鬼兵部小弟的双眼。这让鬼兵部不由得怀疑这次不是什么讨伐妖怪的任务,而是源氏一族欢乐的半夜郊游之旅。

 

“好了,就在这里停下,里面你不能进去了。”

 

信任归信任,有些没必要冒的险源赖光是不会让鬼切涉足的,他抬起左手,从袖中飞出无数提前写好的符咒,密密麻麻地贴了妖怪巢穴洞口。

 

“需要我做什么?”

 

源赖光如果有意阻拦,即使是鬼切也不能踏入半步。源赖光指了指脚下,交代着鬼切和鬼兵部,若有其他蜘蛛流窜,请勿迟疑,一律斩杀。鬼切应允,很难得的,乖巧的,抱着剑靠在洞穴门口,像极了每晚在平安京街上看金鱼摊的老大爷。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鬼兵部当然是故意的。

 

不管故意也好,随意也罢,鬼切和鬼兵部一起留在了巢穴外头,源赖光只身一人应战土蜘蛛。

 

巢穴像源赖光想象中一样阴暗潮湿,这种不成气候的妖怪害怕亮光,厌恶温暖和煦的阳光,这是和人类居住的环境截然相反的地方。

 

一路上都是吃剩的尸体残渣,不仅有牲畜的尸骨血液,连人类的也堆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随着进一步深入,源赖光明显感受到虫茧在回应母体的召唤,往外撕扯带来的痛楚让源赖光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也有这一天啊,源赖光。”

 

洞穴并不深,母体正藏在暗处窥伺源赖光,蛛眼闪着狡黠的光芒是不怀好意,虽不是源氏斩杀的土蜘蛛首领,但它体内却有着本体意识,浓烈的仇恨化作一团黑气将源赖光整个包裹起来,蛛丝摩挲源赖光被寄生的手背。它发出刺耳的声音幸灾乐祸道:“跟在你身边的那把刀呢?断了?”

 

它的记忆还停留在鬼切化成利刃的那一刻,源赖光懒得回答这位落后很多年的大蜘蛛,他拂去黏黏糊糊的蛛丝,依旧要保持整齐高洁的模样,这一行为惹起土蜘蛛的愤怒,它本就带着上一个身体的怨恨,恨不得现在马上将源赖光吞入腹消化得骨头都不留。

 

源赖光终究是源氏最强阴阳师,他身上的咒术让土蜘蛛无法进一步下手,只得寄托寄生在源赖光身上的虫茧。

 

“你上次是依靠它才赢了我,现在没了那把刀……”

 

“但你只是它的怨恨。”

 

源赖光笑了笑,完全不惧淌着毒液的虫牙,他抽出腰间佩戴的短刀似乎剜下手背上的虫茧,虫茧带着强烈的妖气岂是一把刀就可以去除的,蜘蛛嘲笑着源赖光的无知,却不曾想早已落入源赖光的圈套。

 

短刀割破的是源赖光的手背,熟练划开的伤口流出不多不少的血液,随着那些血液一点点渗入虫茧中,虫茧里隐隐约约可看见十几只红色的蜘蛛就要破壳而出。

 

“你最好别忘了我也是一名阴阳师。”

 

话音刚落,红色的蜘蛛便冲出了虫茧,它们得了源赖光的指示直冲到土蜘蛛的面前,很明显它们早就已经死亡,现在驱动它们的是早就充盈在身体里的源氏血液。

 

“你……不要……!救救我……”

 

在啃食蜘蛛血肉时,灵力不断侵入本体,眼前的土蜘蛛不过是被土蜘蛛首领的一缕亡魂纠缠,本身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瘴气很快就被逼了出来,四处逃窜。

 

源赖光双手结印,口中默念着咒语,虽说为了鬼切他不会直接伤害对方性命,但也不能给它留下再度造孽的机会。这个巢穴会将它一辈子封印,洞穴留下的符咒将净化它所有的罪孽。

 

然后,还有一件事要做。

 

没有了瘴气附体的土蜘蛛已经回复了原本的样貌,和当初放走它时无异,源赖光把武士刀插进泥土里结阵,鬼切与它定下的契约无法消除,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换掉契约宿主,这也是源赖光培养妖蛛的原因。

 

将契约引到自己身上。

 

如果被污染的契约再存在于鬼切体内,鬼切的妖力会越来越不可控。

 

他想鬼切以后都能够平安,不要再让海国的噩梦重演。

 

巢穴外的鬼切隐约感受到了体内有一些东西在变化,妖力趋向平稳不再像之前一般容易失控,鬼兵部身上的戾气随着消散。

 

身体突然变得很轻松,他望向漆黑的巢穴自言自语道:“他成功了?”

 

空气中没有妖怪死亡时的血腥味,巢穴的净化灵符也开始发挥作用,阻拦鬼切再靠近一步。源赖光没有骗他,土蜘蛛的妖气开始逐渐变淡,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人类的血气。

 

“……”

 

鬼兵部虽然闻不到,但同样感受到了来自源赖光比起往常变得虚弱的气息,它看见鬼切恢复成了少年的模样,黑夜山的影响已经开始减弱,原来在山上已经度过了一个晚上,再过不久便要迎来日出了。此时它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惊慌,大概是因为鬼切坚信源赖光的心影响到了它身上,此时此刻它不再像之前一样为源赖光担忧。

 

“不会有事。”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鬼兵部还是说给鬼切自己听,鬼切抱着入鞘的刀静静地等待源赖光归来,源氏家主可不是一个小小蜘蛛可以伤到的,他可以感觉到源赖光的气息开始逐渐靠近,他能感受到源赖光正在从那个黑暗的地方走向光明。

 

“鬼切。”

 

当日出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鬼切的小小鬼角尖尖上,源赖光唤着他的名字出来了。

 

他的脸上略显疲惫,显然是动了大量精力去应付里面的妖怪,鬼切冷哼一声似乎在嘲笑源赖光不如当初英勇,他上前扶住源赖光身体让源赖光整个人靠在他背上,学着战场上战士们将源赖光整个人背了起来。

 

此时重逢之刻,温馨中还带着一点滑稽。

 

“你等等……”源赖光虽然很享受鬼切破天荒的温柔,但他还有属于源氏家主的矜持,当然,他比较后悔这次瞒着鬼切带了一批源氏阴阳师上山,不然再这么待一会也好。想归想,源赖光双指一合念念有词,怀中叠好的纸鸢飞了出来,化作足以两人乘坐的纸鹤,“走吧。”

 

“下次别这样了,我立下誓言要看好你。”

 

“是,是。不会了。”

 

两人带着鬼兵部开始了归程,日出略显刺眼的阳光忽然让鬼切想起了从前二人看过的日出与日落,他坐在纸鹤的一边翅膀上看着闭目养神的源赖光,不再计较他的敷衍了事。因为发现源赖光比起从前老了不少,额前红发白了很多,他伸手摸了摸源赖光的头发,取来一根红绳简单为源赖光扎了个马尾,亦如从前。

 

“?”

 

“……晴明说要给好孩子奖励。”

 

“你少和晴明接触。”

 

“……”

 

源赖光笑了,打破刚才尴尬的沉默,他笑得比之前更加真诚,他满口应着,却趁鬼切未防备的时候将之拉入怀,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一个电灯泡的可怜虫,自从那场大火,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一个所谓的“好孩子”了。

 

明明精疲力尽的源赖光竟还留有足够的气力去克制鬼切,真是个谜一般的强大男人。鬼兵部在心里絮絮叨叨,励志要比之前当个更好的赖光吹。

 

可惜还没等赖光吹正式上线,源赖光就让鬼兵部知道什么叫做彻底的失恋,在寒风中再加了一桶冰。

 

源赖光吻上了鬼切,温暖唇瓣交叠,鬼切很明显已经习惯了源赖光如此亲热的对待,全然不见什么纯情的表态,反而极具冲击力地反击起源赖光来,像足一只被惹恼的小野猫,一点点抓挠着敌人。剩下的都是什么“混蛋”“无耻”之类的打情骂俏,最多加了一句回去不准打开某个锦盒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虽然字字不谈情,但聪明的鬼兵部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鬼切似乎、可能、也许……是源氏家主未来夫人?

 

知道这个事实的鬼兵部彻底陷入了抑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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